請對號入座吧,在《The Party》裡找到你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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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 Shauf, 加拿大出生,是個多才多藝的創作型歌手。家理開樂器行的他熟悉各式各樣的樂器。創作上,Andy Shauf偏好鋼琴為主,另外加上吉他、貝斯、單簧管和鼓。「吉他很酷,電吉他則永遠聽起來像電吉他,而鋼琴有個溫暖的音色。」Andy Shauf受訪時這麼說。

 

2016年,《The Party》問世。鋼琴的清脆琴聲佈滿了空隙,宛如舞廳水晶球反射出的菱光灑滿了專輯的角落。而其餘進場的樂器就像派對的客人,一個一個推門進來,圍繞著Andy Shauf迷離的歌聲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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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離的唱腔和古怪的客人結合在一起,一首接著一首,派對開始了。不是hands in the air的狂歡派對,也不是任何say hi或say yo的加速場合。一切顯得有點安靜,有一點曖昧,有一點無所適從。偶爾一些人聚在一起講了幾句不好笑的笑話,那陪襯的笑聲空蕩的乾涸著。是這樣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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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首歌都貼合著客人的角度,滑進客人的視角。「請對號入座吧,在《The Party》裡找到你的位子並坐下吧。」Andy Shauf彷彿這樣邀請著大家。

 

於是,

 

太早到派對 (” Early to the Party”),穿著過於正式的她,侷促不安,站在派對主辦人家的廚房。並非有意,但讓人稍微皺眉的存在讓主人在招呼和準備間尷尬不已。終於,他來了。永遠都遲到的他只在乎自己的社交,把她丟在一旁。

 

 

看到喜歡的人,跳舞時扭傷腳 (”Twist your ankle”),被嘲笑,只想回家,只想待在家。去你的爛派對。

 

 

Jeremy是你最好的朋友,他的前女友Sherry 跟你說:「我從來沒遇過像你這樣的人 (“Quite like you ”)。」最後,在你把Jeremy罵個一文不值,並想把她時,她又選擇了Jeremy。

 

又開始了 (“Begin Again”),又是高談闊論,又是虛虛實實勾人的話術。這樣的派對,酒都變難喝了。「這城市小的像餐盤,我們生活又怎能不重疊,你期待什麼呢?」他這麼說。有夠煩,咒罵著我愛和不愛的人,我好想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Jeremy,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To You”)。我們去安靜點的地方說吧。在你身邊我覺得好安心,什麼事都不會出錯,你有這樣想過嘛?喔,我只是喝醉了,有點太嗨了,我變得好奇怪!沒有啦,我們只是好朋友,好難解釋噢,快忘掉我剛說的話。嘖,跟朋友說啊,嘲笑我啊,我一點都不驚訝你會這麼做。」

 

她的身影佔滿了我的眼,也佔滿了所有人的眼 (”Eyes of them all”)。她的笑、她的舞、她說話的樣子。我有點頭上腳下,我有點迷迷糊糊,我大概醉了吧。我好像戀愛了。一切都這麼真實。

 

派對到一半,我到走廊抽根菸,回去找你時,只見到門半掩著。你們在裡面嬉鬧著。親愛的,你在跟Sherry調情嘛?你們在做什麼?是我的錯嘛,是我總是看到你最不好的一面 (”The Worst in You”) 嘛?

 

Martha跟妳長好像。在她眼裡我看到妳。我們喝酒、跳舞、笑鬧。電台的音樂播放著,我看進她的眼裡,就算現在死了也關係。她為我倒酒,在這我們曾經擁抱的地方。Martha輕輕搖擺著 (”Martha sways”)、旋轉著、笑著、舞著。「都在你腦裡喔。」她這麼說。

 

 

派對散了,魔術師 (“The Magician”) 繼續下一場表演。表演時,顫抖著手,內心沒有底。這不就是我嘛?Alexander一個人走了回家 (”Alexander All Alone”) ,抽著他總是說「最後一包的菸」,倒在地上,脈搏停了。眼前沒有閃過片刻光芒,靈魂還未離去,內心也沒有平靜。人人都是這樣嘛?曲終人散時的光景,如果我不要被吸進黑暗中,可以把我吐出來嘛?

 

 

《The Party》串連著客人們的故事,解構著每個可能性。古怪的客人,古怪的歌手。有點安靜,有點繽紛。大家都喝醉了。喝醉後找到最接近自己的型態,或是只有藉由喝醉才能更確認自己的存在。誠實又詩意的,在Andy Shauf輕緩的嗓音帶領下,舞在那微醺的虛實夢境。

 

歡迎來到《The Party》。

 

作者|鄭敏

文字工作者,MELOZINE迷樂誌與謬誌茗Mummumzine獨家合作作者,以獨有視角切入觀看藝術、音樂、電影及文學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