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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流放地》這部小說在台灣並沒有代理出版,在中國發行時也因版權命運多舛,
經多次下架後,2012年才正式獲得渡邊淳一親自授權,由雲南人民出版社所發行。
筆者架上的是2007年由文化藝術出版社所發行的版本。)

曾經紅極一時的暢銷作家村尾菊治,面臨靈感枯竭的困頓,開始有感於自己已然開始過氣。在某一次的因緣際會下,他認識了自己的死忠讀者冬香。即使丈夫事業有成,也有三個孩子,過著旁人稱羨的穩定生活,冬香仍然無法從中感受到幸福。在兩人多次的相互傾訴後,感情日益增溫,竟發展出了禁忌的不倫感情。拋下家庭的冬香,在床第之間體會到的是,從未在丈夫身上體會過的快感和愛戀,導致她漸漸不願再回歸現實的殘酷。終於在某一次和菊治的交媾中,冬香提出了扼死自己的請求,以圖解脫。而後兩人的戀情也大白於天下,實現了冬香的願望,同時卻也成為殺人兇手的菊治,在毫不理解兩人之間情感的冰冷法庭以及世俗的悠悠眾口之前,發出了絕望的悲鳴。

(本文將提及大量劇情,建議未讀過原著或觀賞過電影的觀眾斟酌閱讀。)

《少女》原著小說,是日本知名推理小說家湊佳苗,繼《告白》之後第二本懸疑小說,於2009年出版。劇情主軸圍繞著兩個女高中生,小時原為摯友的兩人,在成長過程中各自遭逢難以言喻的痛苦經歷,加上漸漸邁入心境逐漸複雜且不善溝通的青少年時期,兩人漸行漸遠卻仍心繫彼此,困惑著為何兩人好像一夕之間不再像以前無話不談、心意相通?

在一次暑假前夕,轉學生紫織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尷尬。一次談話中提起曾看見好友屍體的紫織,勾起兩人好奇心。由紀認為紫織那張假裝訴說著遭遇,實際上卻像在炫耀自己已經「領悟死亡」的嘴臉令人厭惡,內心不服輸的他也決定要見過屍體,而且還要看到人死亡的瞬間;敦子則是一部分羨慕著由紀總是很有思想的樣子,卻又因為她變得不動聲色、面無表情而感到難以突破的距離感,因此為了想更了解由紀而也想要見證人的死亡,兩人不約而同地在暑假期間秘密進行著某種計畫。

原著小說分別透過女主角由紀、敦子的第一人稱視角,交錯成緩慢前進的故事軸線。作者湊佳苗巧妙地以女高中生的語氣表達兩人內心細膩的感受,以及表現出令對方誤會行為的原因;透過這樣敘述法將兩人之間漸漸尷尬的氛圍描繪得非常細膩、寫實且合理。透過「死亡」這個議題將所以劇情、角色串起,並帶領女主角各自的動機推動劇情,最後引發一連串連鎖效應,所有角色的際遇形成迴圈,有如由紀失智的奶奶每天嘶喊的那句「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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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原著小說書封)

然而,雖然所有劇情皆透過「死亡」串連,故事核心卻不只在於此。

「這是寫給生命的情詩,少年時看懂了傷感,中年時看懂了成長。」——林麗秋

《回到最初的海洋》是作者林麗秋由14歲至41詩作品集,包含了少年、青年、中年等不同時期的作品,藉著詩作看見女性成長的軌跡,所有的迷惘與情事,像一片片拼圖,拼起一則人生的故事。人至中年,正是懷少愁老的時期。「最初的海洋」象徵著作者少年時渾然天成的詩心,在飽經現實人生的磨鍊之後,反而追念起曾經純粹的自己,想回到最初的海洋。

少作不悔,時光已無法倒流,但一路上留下的詩,成為青春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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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的海洋》斑馬線文庫於2016年11月出版)

《只想好好結個婚》於今年九月初版,由輕鬆詼諧的漫畫及短文方式,呈現第一對在東京迪士尼樂園舉辦婚禮的女同志情侶的生活樣貌和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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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好好結個婚》,健行文化出版,九歌文化發行,東小雪、增原裕子合著。
漫畫由Sugiyama Emiko執筆,譯者為呂丹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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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好好結個婚》中的主角(即本書作者)東小雪、增原裕子,為日本知名女同志情侶。東小雪(右)原為寶塚歌劇團花組演員,藝名あうら真輝;增原裕子身為與伴侶共同成立公司 TROIS COULEURS的董事長,藉由成立這個平台廣為LGBT議題發聲。

死亡總隨行左右——伊坂幸太郎的死神魅力。

沒有情緒的起伏、沒有痛覺和味覺,甚至不會感受到疲憊,徒手觸碰人類便會導致其瞬間昏厥,並減少陽壽一年。伊坂筆下設定的死神,以一種冷漠的孤絕降臨人世、接近人類,卻又因此和他們有著差距性的隔閡。

死神們以科層制的組織及作業流程,經手人界病死、自殺之外的所有意外性死亡。執勤業務的死神依照情報部門所提供的資訊,幻化成各式各樣的人形,與被分配到的人類調查對象,進行近距離接觸。為期七天的審查期中,藉由觀其人之行來決定「放行」抑或「認可」,「放行」者將繼續存活下去;「認可」者則將於第八天因事故而身亡。

不知該說幸或不幸,即便對生命有著絕對的決定權,死神們對於人類這種生物可以說是沒有太大的責任,比起熱衷於工作,他們來到人間界更偏好儘早交出觀察報告,並在這七天之內盡可能地泡在唱片行裡試聽唱片。沒錯,「天使都在圖書館,死神都在唱片行」這樣有趣的設定,一脈相承了伊坂幸太郎「音樂宅」的偏執人物設定,對於人類,死神毫不感興趣,卻對他們創造的音樂如癡如醉。

因此,只要沒有意外(對他們來說能有什麼意外?),調查對象們往往在審查到期之前,早早就被上呈「認可」,在第八天死去;而死神們則拍拍屁股離開,繼續浸淫在音樂之中,人類的命運被這樣子的「神」所掌握,真不知道該說好哭還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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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版的千葉由金城武演出,Sweet Rain的英文片名也深得人心)

詩集《木與瑕》,作者木瑕,本名卓建甫,東華大學華文文學所創作組碩士。2011年失戀,2011年開始寫詩,絕大部分詩作刊登於衛生紙詩刊+。不想寫詩,只能寫詩。不認為自己是個詩人,只是個找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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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紙詩刊+已於今年十月出版最後一期——【衛生紙+】停刊聲明。)

「旅人以為自己是自由的。雖然,自由也許是假象。」

在這個全世界的疆界彼此逐漸模糊,國與國之間的距離,不同民族與民族之間的情感差異逐漸朦朧曖昧的千禧年世代裡,我們該如何看待流動的意義和移動的本質,以及身為旅人該有的姿態?我們為何如此醉心於旅行?是為了看清楚更透明的內在,為了去挖掘精神的深度,還是是為了找回那些堆積在無意識裡的,被日常工作的即時完成給摧殘的自由心靈?

我們離開自己的城市,離開平時日常生活的居住範圍,拉開距離、靠近距離,只為了增添多一點充滿色彩鮮豔的視野。暫時脫離那日常軌道的角色扮演及崗位職責,暫時脫離那若有似無的無形壓力及工作事項。

然而現今在網路上,我們處處可以瞧見各種讚頌旅行的,鼓吹拓展心靈的,叫各位大眾出去看看不同的世界,等等的充滿不用責任又可以從高處俯瞰的各種觀點。他們被稱為旅遊專家,專門排列出充滿哲理的句子,然後告訴你他用他的旅行家身份去見識的人事物,使得你沒有資格去質疑。

這本胡晴舫著作的《旅人》在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年出版。它可以帶給讀者去探求更高層次,更深一層的觀點。而不再只是簡化為「Be a Traveler, Not a Tourist.」這種千篇一律的泛濫口號。用各種旅行的象徵符號去描寫個人與世界的距離,個人與旅行的對應關係。喚醒那個棲息在右心房許久的反骨之心,以及沈睡在左心房已久的旅人精神。閱讀《旅人》這本文學價值極高的散文作品,就像是在日常工作及平時生活裡種下一顆編織旅行觀點的種子,然而在旅行的當下再次讓它含苞待放,燦爛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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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七月,《一則必要的告解》誕生在作家Chai 柴的十九歲,在她尚年少輕狂的歲月中自費出版,也許是她曾經最為堅定的一個念頭——「為了活下去」。字裡行間,除了青澀且帶些失誤的用字、語氣外,更多是細膩寫出所有青春與寂寞抗衡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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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 柴,照片翻攝自臉書。)

“Man is not made for defeat.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

(人並非為投降而生;人可以被摧毀,但不能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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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與貓合影)

《老人與海》於1952年出版,故事描寫一位來自古巴的高齡漁夫,遠航捕大魚的經歷。故事改編自一位古巴漁夫的真實人生,文中詳細描寫出海人與自然共存,互相尊重的精神,以及將老漁夫與巨大馬林魚互相耐久拉鋸的心理戰描寫入神;海明威以微見著的文風,將船上場景描寫極為傳神,讓讀者身歷其境,感受人與魚、人與海在自然界的捕食定律之下,仍互相保護彼此的尊嚴。而該書於1954年獲得諾貝文學獎後,海明威便將這個獎獻給古巴人民。

《躲貓貓》是劉思坊第一本出版成冊的文字作品。作為知名作家陳芳明所編採的新時代散文書系「Essay時代」其中之一作,以散文的形式出世,其實是劉思坊原先並未預期的。

「一開始都是寫小說,但沒想到散文集倒是先出了。起初是因為不太敢面對散文文體裡離自己比較靠近的『我』,所以很自然地往小說體中的『他』走去,但不管採用什麼文體什麼視角,寫作,都是一段解釋和解決問題的過程。」(節錄自《躲貓貓》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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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貓貓》封面設計:黃子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