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好日子,把日子過好。」

有的時候,事情只要換位另一個角度思考,就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跟理解,也會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民國76 年解嚴之後,雖然開放可以回大陸探親,但外省第一代已經回不去了,過去的家已經人事全非,到凱凱這些外省第二代時,也就覺得沒什麼差別了,不會再覺得該「回去」哪裡、該「去」哪裡,反而是台灣這片土地才是成長的家,家人們都在這裡,這也就是家了。人們因為時局而相聚在這裡,小老百姓的,也只是希望努力把生活過好,衣食無缺,代代相傳。不管未來如何,會往哪裡或該往哪裡去,也只是希望我們兒孫在這塊土地上過好日子、把日子過好而已。

「假如一個人只是希望幸福,很容易達到,然而我們總是希望比別人幸福,這就是困難所在,因為我們總把別人想得過於幸福」– 孟德斯鳩

一開始只是個小小的細胞球,不斷吞食比自己小的細胞球為食物壯大自己,設法爬上食物鏈的頂端。 虛擬遊戲可以重新開啟,但在不能重來的遊戲中,你會選擇怎麼玩?

「已經是第十七天無法入睡了。
我說的並不是失眠症。若是失眠正我還略知一二。唸大學時,我曾經一度發生類似失眠症的情況。不過除了睡不著之外,我是處於極度正常的狀態。完全不瞌睡,意識一直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說比平常更清楚。身體也沒有任何異狀。食慾正常,也不覺得疲倦。從現實的觀點來說,其中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不便。只是睡不著而已。」

《我可以被擁抱嗎? 因為太過寂寞而叫了蕾絲邊應召》(以下簡稱《抱》)一書由漫畫家永田カビ創作,雖說是創作,但其實故事內容全來自作者的真實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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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一部作品會打上「真實故事改編」六個大字,不外乎可以用於增加誇張到不合常理的劇情的強度,但在《抱》一作中,這六字的存在並無搭配腥羶色的畫面、超乎想像的劇情,反而是描繪了最普通、平凡,甚至有時候被稱為「魯蛇」族群的故事;即使有著吸引人的標題,內容對於性愛場景的描繪也毫不香豔,甚至在閱讀時還會不禁悲從中來,情緒夾雜些許恐懼,究竟對於快樂失去感知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在對方如此溫柔的交易現場仍然感到抽離,甚至思緒雜亂到全身每個部位都失去知覺?

(封面照為《無眠》作者李屏瑤,由陳佩芸攝影,照片來源:OKAPI

在序場最末句就提出一個對自殺的經典詰問——人有沒有權利自殺?李屏瑤的劇作《無眠》,與其小說作品《向光植物》在一開卷,便將主軸擺上天平的兩端:後者談論活著,前者談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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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屏瑤首部小說作品《向光植物》,2016年夏天由逗點文創結社出版)

馬修‧巴尼 (Matthew Barney) 是一位美國藝術家兼導演,他的藝術創作與電影作品,都以大量的符號系統與實驗性著名。生於西元1967年的馬修巴尼,今年五十歲,生於美國加州,曾是耶魯大學的醫科學生、運動健將以及模特兒,後來轉讀美術,開始他的藝術生涯。醫學的背景以及對運動的熱愛,加上對肌肉與人體的研究,組成創作的能量,在他的藝術創作中可以不斷窺見。

馬修巴尼曾經與鼎鼎大名的冰島怪異女歌手碧玉(Björk)有過一段婚姻,他是碧玉的第二任丈夫,兩人育有一女,特質前衛的兩人相當登對,也正是這個階段,讓他的藝術作品受到大眾注目,兩人雖然是不同藝術領域,但是互相影響並共同創作,夫妻一同演出巴尼詭異的實驗電影《Drawing Restraint 9》。2013年,巴尼與碧玉結束了長達十年的戀情,碧玉將這段戀情的結束視作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她在專輯《Vulnicura》中以破碎的心為造型,道盡對逝去戀情的心碎。Vulnicura是兩個字的複合字,分別是vulnus(創傷)與cura(治療)。(延伸閱讀:Björk : Digital:科技讓女人不再受既有體制綑綁

我想幾乎沒有一個  曾想用愛托住人類苦難的靈魂
讀了王爾德的<快樂王子>
不感到心碎
不在內心那整座玻璃森林
像黃金雨  紛紛墜落  

它可能是人類所有虛構的童話中
比人魚公主  天鵝王子  小王子   比所有所有
都要悲傷  殘酷  絕望
卻又是最詩意  深邃   純淨   盤桓無盡意
最偉大的一個故事
——駱以軍《快樂王子及其他故事集・序》

人們耳熟能詳的快樂王子,是慷慨、仁慈、犧牲的象徵,同時也是童話故事中少見的悲劇性主角。但若不是快樂王子那份極其善良、不忍他人痛苦的心腸,如此令人同情,心碎的王子與嚴寒中凍死的燕子如此相愛,死亡就僅僅是死亡,即使以生命做為代價,也換不來一個被視為高尚的「犧牲」一詞。誠如王爾德的一生跌宕,若不是其對於唯美無可救藥的信仰,造就其一生瑰麗的悲劇色彩,人們也不會在其身後如此景仰,每每行經其長眠於巴黎的墳墓,都非要上前親吻,在墓碑留下鮮紅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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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王子及其他故事集》王爾德160週年紀念版

「情人,微不足道。愛情是永存的,哪怕沒有情人,重要的是,要有這種對愛情的癖好。」——瑪格麗特・莒哈斯(Marguerite Duras)

1914年出生的瑪格麗特・莒哈絲,若仍在世早已過百歲,卻能在她的時代不斷書寫著至今仍有許多人難以理解的自由。無論文學、音樂、電影等等,都是她訴說故事的語言,而她身後留下的大量作品無論形式、內涵,就現代眼光看來都還是非常新穎、前衛;甚至身為作者的她本身的生命故事,更是比被現代社會框架所規範著的女人們還要自由,還要孤獨卻富足、精彩。這位走在前端的女性,即使是生活在現今的社會,恐怕仍是被歸類在總是被父權思想詬病的特定族群之中難以倖免,更不用說在莒哈絲所活躍的時代,需要多堅毅的靈魂,才足夠一面承受著大量的,有形無形的批判,一面堅持著追求獨屬於自己的自由,且高調地大肆揮灑文字,直到生命盡頭仍不妥協?(延伸閱讀:《只是孩子》Patti Smith與靈魂伴侶相遇在最好也最壞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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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苹在詩集《鹿就是這樣變成馬的》裡自述到:「一直到第三次討論的時候,我都還在害怕從黃柏軒(發行人兼編輯)口中聽到,我的詩不算是詩,這樣的文字沒有辦法出詩集喔,很抱歉我們就地解散吧我送你回家之類的話。」李夏苹是一個三個小孩的媽媽,正職是區公所公務員,但在她的腦海裡,每一刻都鮮明真實,構成了詩意的享受,這是她的第一本詩集《鹿就是這樣變成馬的》,從書名就開始帶入她的異次元思維。

「這個外星人般的怪怪美少女,一覺醒來,竟變成了王媽媽,踏入尿布與區公所編織的真實世界大冒險。在這裡,每一刻都鮮明真實,充滿急迫與挑戰,然而別人眼中的黑暗,在她眼裡看來都是表達愛、表達感謝的機會,從此,每個片刻都成了詩意的享受,而詩,也不再是為自己而寫,而是這完美生活的如實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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